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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韓澤昊被設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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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崢已經走出去幾步了,他轉過頭來,看安靜瀾沒有跟上來,笑道:“走吧,我們去找韓澤昊。你不要多想,我與韓澤昊從小一起長大,我很了解他。他不是一個會輕易許諾的人。既然說了他愛的是你,就是你!”

安靜瀾的心思被陸崢看破,顯得有些窘迫。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,說道:“我沒有在想這個!”

她其實更多的是擔心韓澤昊。會不會她出事的同時,韓澤昊也出了什麽事呢?要不然,他不會不接她的電話!

“那走吧!”陸崢也沒有再點破,往前走去。

安靜瀾立即跟上。

酒店十三樓。

陸崢很快便找到了宮本提供給他的房號。

他伸手按門鈴,安靜瀾站在他的身側,很緊張。

一直沒人來開門,她更擔心韓澤昊了。不安地問:“陸教,真的是這裏嗎?”

“嗯,宮本的信息從來不會出錯。”陸崢答道。

他又按了按門鈴,還是沒人開門。

“靠,搞什麽啊?”他忍不住罵了一聲。

他有些煩躁,繼續用力地按門鈴,一下一下用力地按著,如同一個狂燥癥患者。

安靜瀾皺了皺眉:“我們能去前臺要到房卡嗎?”

她知道她肯定不能,但陸崢或許會有辦法。她越來越擔心韓澤昊了。

只見陸崢伸手酷酷地從褲兜裏取出一張卡來,在門邊揮了兩下,傳來滴滴的聲響,門開了。

“你竟然先要到了房卡?”安靜瀾詫異道。

陸崢得意地笑:“嘿嘿,這個是傳說中的萬能房卡,以後有時間,我再慢慢跟你講。”

說完,他推門進去。

安靜瀾跟在他的身後。

陸崢掃到床上的光景,猛地停住了步子,推了一把安靜瀾,說道:“走吧,這裏什麽也沒有。”

安靜瀾皺眉:“不是韓澤昊的手機在這裏嗎?我順便幫他拿回去吧。”

她從陸崢的身側往前走了幾步。

映入眼簾的,是一張大床。

床上,一條被子蓋住了兩個人。

男人的臉,如刀斧般雕刻而成,深邃而迷人的眼眸此刻緊閉著,睡得很熟。他修長的雙臂搭在被面上,堅實小麥色的胸膛露在被子外。正是韓澤昊。

女人,窩在他的懷裏,大波浪卷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,顯示出她此刻的放松。

她白凈的藕臂圈住男人的脖子,頭埋在男人的懷裏,半張側臉,卻仍然能看得出來,她是鐘敏純。

安靜瀾雙拳在身側捏緊,沖上去,扯住被子的下端,想要用力地扯掉被子。

她的手,顫抖著。

最終,她像只鬥敗的公雞,放開扯住被子的手。淚水,滑下來。

他們都已經這樣了,她再掀掉他們的被子,還有什麽意義呢?只會讓自己更難堪,無地自容罷了。

她一直頂著各種壓力堅守在韓澤昊的身邊,不正是因為堅信著他們之間的愛情麽?

既然沒有了愛情,她還有什麽堅守的必要?

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韓澤昊與鐘敏純擁在一起的身影,深深的,深深的,如同告別一般。

終於,她咬了咬牙,轉身離去。

陸崢怕她想不開,跟著她離開。

陸崢跟在安靜瀾的身後,看著安靜瀾朝著汐江走去,嚇了一大跳,一把拉過安靜瀾的手腕,急道:“你做什麽?”

安靜瀾轉過頭來,平靜道:“我在這裏吹吹風,收拾一下心情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!”陸崢厲聲道。他感覺他的心跳在加速,一想到她可能會尋死,他就嚇得不輕。

安靜瀾似乎看出了陸崢的心思,平靜地沖他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說道:“陸教,你回去吧,今天的事情,真的很謝謝你。對了,那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,是你讓她來的吧?”

她想來想去,也只有這個可能了。那個女人,那樣的身手,是不可能路過的。就算路過,萍水相逢,也不大可能出手相救。君不見,她跑到保安亭求保安報警,人家都裝死了麽?

原本,還期待著韓澤昊大概有重要事情走不開,就派了這樣一個高手來救她呢。

原來不是,韓澤昊忙著春宵一刻。哪裏還會想起她來呢?

陸崢沒有否認:“嗯。她叫宮本。”

“謝謝你,也謝謝她。陸教,你回去吧,放心,我不會尋死。”安靜瀾笑得很勉強。

陸崢看了不怎麽舒服:“如果不想笑,不要勉強自己,我陪你吹會風,就送你回去,很晚了!”

安靜瀾不再說什麽,朝著江邊走去。

冬天的汐江邊上,江風刮得人難受,卻讓人變得越發冷靜。

風很大,安靜瀾不太長的頭發都被吹了起來,她冷得打了個寒顫,心情又平靜了許多。

本來,她與韓澤昊的這段情,就像是向上天借來的。終歸要還回去的。現在鐘敏純回來了,一切,應該回到過去。回到她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過去。似乎,那才是正軌。

陸崢站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,怔怔地看著她。

看她望向他。

他皺眉問:“好點了沒?我送你回去,真的很晚了!”

站在這裏吹江風,他不太安心,怕他一個沒註意,她就跳了江。所以,他緊張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。

“好!”安靜瀾點頭。

陸崢心頭一喜,往車子方向走去。她能回去,就說明心情已經收拾好了,不會尋死了吧?

還是不怎麽放心,他直接把車子開往陸宅方向,說道:“你的心情,還需要整理整理,韓澤昊和鐘敏純也許不像你想的那樣。總之,不管是什麽情況,你都要冷靜下來。你今天先住到我那裏。”

他想,也許真的只是一個誤會,等韓澤昊醒來,就可以解釋了。

今天晚上,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的。

宮本解決完那幾十個人以後,向他匯報情況的時候,提到了當時的場面有多麽血腥,也提到了她差一點就趕不上。當時安靜瀾握著一根鋼管抵擋著十根個劈下來的鋼管,那一刻的她,孤軍奮戰,特別的可憐,又特別的堅強。

安靜瀾搖下車窗,將臉側向窗外,任寒風吹打著她的臉。她的臉,一片冰冷,滿臉淚水。不是在得知鐘敏純還活著的時候,就已經有心理準備的嗎?怎麽心還是那麽痛呢?糾糾結結的,一點也不痛快。

她沒有與陸崢去爭執住在哪裏。

因為她發現,竟然沒有一處住所是她安靜瀾的。

韓宅是韓家的,公寓是韓澤昊和鐘敏純的。穎子的出租屋已經退租,她又沒有地方可去了。

到了陸宅,已經是淩晨了。

陸崢給安靜瀾安排了房間,房間就在他的隔壁。

安靜瀾去房間裏洗完澡,聽到敲門聲,陸崢端了一杯水進來,說是蜂蜜水,喝了容易入睡。

她想也沒想就喝下去了,然後與陸崢互道晚安,之後躺到了床上。

在梅縣的時候其實受了很重的傷,只有少數幾道口子,大部分是鋼管砸到的,算是內傷了。洗澡的時候才發現,身上好多處淤青與紅腫。

可是再多的傷,都不及心頭的傷來得更痛。

她以為她睡不著呢,可是,閉上眼沒有多久,眼皮就越來越重,之後就睡沈了。

陸崢神色凝重地站在自己房間的窗邊,雖然親眼看到安靜瀾喝下了他為她配制的,加了少量安眠藥的蜂蜜水,但還是擔心她的抵抗力強。怕萬一她耐藥性太厲害,安眠藥對她不管用,她半夜再做出什麽想不開的傻事來。

他搬了一把椅子,將椅背靠到與安靜瀾房間共同的那一堵墻上。

然後他坐進椅子裏,耳朵貼到墻上,隨時聽著安靜瀾房間裏的動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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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澤昊淩晨兩三點終於醒了過來,他用力地晃了晃頭,柔聲道:“安安,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?怎麽都不叫醒我?”

他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,嫌棄道:“今天我真是喝多了,都醉得斷片了。我先去洗個澡!”

說完,他下床朝洗手間走去。

花灑的水沖到身上的時候,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,這個地方,似乎不是韓宅的房間。

他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,他猛地關掉花灑,走出洗手間。

這是酒店?

他嚇了一大跳。

床上的鐘敏純還在沈睡著。

大波浪的卷發,遮住了她的臉。

韓澤昊看著長發,想到自己竟然和不是安安的女人同床共枕了,簡直要瘋了。他猛地扯住被子,一把掀開,一邊咆哮:“誰讓你睡在我的床上的?”

是了,他想起來了。

今天為了搶蔣氏的一個合約,與合約方喝酒了。然後,喝得醉醺醺要回去的時候,合約方說是開好了房間。讓他休息好了再回去,免得一身酒氣回去讓老婆擔心。所以,他欣然答應了睡酒店。想著酒醒以後再回家。

靠,他被算計了。這個女人,一定是合約方送過來的女人。

一想到這個,他有種不能忍的沖動。

原本打算掀開被子以後,他就把這個女人丟出去。

可是被子掀開來,他又嚇了一大跳。

鐘敏純身上的被子突然沒了,猛地驚醒了過來,震驚地看著站在床尾手裏還捏著被角的韓澤昊。

“阿昊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鐘敏純睡眼惺忪地看著韓澤昊。

猛地意識到什麽,她朝自己身上看去。

看到自己身上衣服完整,她才松了一口氣。

韓澤昊整張臉便冷了下來,將被子一丟,厲聲道:“我先去洗澡!”

他打開花灑,直接用冷水用頭淋到腳。

他要冷靜,他一定要冷靜。不是供應商送來的女人,而是鐘敏純。

他要好好想想,怎麽處理這件事情。

他努力地回想,昨晚上,他和敏純做了嗎?

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。

他懊惱地用力地一把將花灑甩了出去,發出砰地一聲巨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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